水海按:帛书甲本作“閘(简为闸)”是。马叙伦谓“狎”、“狭”并借为“柙”或“匣”,“柙”、“匣”均有闭距之义,其说虽是,但较迂曲。甲本径直作“閘”,“閘”即含有闭距之义(见《说文》)。奚侗谓“狭”即“陕”字,义为隘,隘有迫谊。其说亦通,但亦迂曲。所以倒不如痛痛快快地从帛书甲本作“閘”干脆。许抗生已识出“閘”有閉距之义,但却从傅奕本校改“閘”为“狎”。又,许抗生、高明皆从《甲、乙本释文》本校“猒”为“厭”,也不妥。马叙伦谓“厭”即今“壓迫字”,张默生也注释“厭”为“壓榨”,他们没能看到帛书本作“猒”,实则“猒”有壓制之义,很可能《老子》原本就作“壓(今简为‘压’)”,帛书本从《老子》原本而省作“猒”。直接作“猒”(或“壓”)不是挺好的吗?今人已看到帛书本出土,何必无视“猒”,而校为“厭”,则再解释成“壓”(陈鼓应注)呢?至于训“猒”为“討厭”(复旦本),为“阻塞”或“堵塞”(周生春注)皆不合《老子》本恉也。此两句言:不要閉距(排挤)人民的住所,使他们不得安居;不要壓制人民,使他们不得安生。显然这是一种反对壓迫人民的带有一点民主色彩的思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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